大家好,這裡是上官~
重度沈迷摩爾莊園中⋯
畫風十天十一變
永遠愛著洛克行政官!

太陽花


》有雷

》半架空

》君臣向

》可能ooc

》在劇情還沒完全看完所寫的


—————————避雷線——————————

0.1


雨水打在帆布上發出滴滴答答的敲打聲,擺放在書桌一隅的向日葵因多日失去太陽照射而垂下了頭。

自開戰算起,今日已是莊園和DH 交戰的第六個月,雙方互有來往。

騎士團至少剿除了DH 四分之一的主力,可同時騎士團也直接失去了兩個師部的摩數。

忠誠烈骨甚至無法運回莊園安葬便長眠在黑森林之中。

滂沱大雨使得道路成了一灘爛泥,使得騎士和重裝都難以行走。

且不只如此,連日來的大雨讓即將收成的作物都泡在水中,使得莊園未來糧食可能出現短缺問題。

筆尖遲遲尚未落下,洛克心煩意亂的敲打著桌面。

軍糧如果持續依照這個消耗量,很快就會出現缺口,可若是減糧那騎士內部必定會出現不滿的聲音,菩提鎮的了一時,但軍心必定離散。

長期作戰已經讓莊園的居民開始有些疲憊,甚至還有極少數的摩爾在提倡投降。

糧食、財政、醫療,與居民息息相關的基本要求全都在危機邊緣,可謂內憂外患。

堆疊成山的公文無一不是在說什麼資源不足或是在短缺邊緣。

洛克重新將筆尖蘸上墨水,在牛皮紙上快速書寫。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挖東補西,雖治標不治本,可總歸能舒緩現況。

時間流逝飛快,掛在牆上的時鐘發出報時的聲響,這才把洛克的神從公文中拉出。

把整理好的資料帶上,洛克匆匆在走廊快走,直接推開了會議廳的大門。

亞歷山大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而哈娜跟菩提坐在國王的兩側,克勞則是坐在菩提旁邊。

得知自己是最晚抵達的,洛克連忙趕緊就位。

「哇,小不點,你這是幾天沒睡了啊。這黑眼圈黑的都可以擠出墨來了。」

菩提笑著調侃洛克,但實際上他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連日來DH 不分日夜強攻前哨站,已經讓騎士團超負荷在工作了。

而克勞所在的愛心禮堂也因為傷兵不斷湧入而忙得措手不及。

「陛下,」洛克將整理好的資料遞給了亞歷山大嚴肅的說:「連日豪雨已經讓莊園大半的作物都報銷,醫療物資的供應也在危險邊緣。而對外的通路也都遭到了封鎖。簡單來說,我們現在完全是被孤立的狀態。」

聞言,在場的眾摩都皺起了眉頭。

DH 在攻城的同時,也在圍困他們。

等著他們耗盡糧草的那一刻。

亞歷山大雙手合十撐在桌上,「洛克,依你來看我們還能撐多久?」

拿出計算機,洛克在此細算之後面色凝重的回答:「六個月,且這前提是在沒有出任何意外的情況之下。」

「水患之後,容易引起病媒蚊孳生以及道路的危險,」克勞提出自己的擔憂:「屆時醫療資源必然會在被消耗的更快。」

「我知道,等雨停之後我會發布公告請居民著手清理積水處,也會請吉米帶領工隊去巡視有哪裡需要補強的問題。」

「洛克,」哈娜主動提出了聲音:「我和亞歷山大討論過了,希望可以開放皇室別野來安置失去房子和親人的摩爾,讓他們有個容身之處。」

「⋯兩位陛下,這群摩當中有許多摩身分不明,而別墅就在淘淘樂街之中,臣擔憂會有摩刻意在市集裡道聽途說⋯」

「洛克,我知道你的擔憂。但現今流離失所的摩越來越多,總得找個地方安置他們。」,亞歷山大如此說道。

「⋯臣明白了,屆時我會請警署那邊加強戒備的。」

五摩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忽然間城堡劇烈搖晃,緊接著一名騎士急匆匆推門而入—

「報—!有一名會使用魔法的摩在城堡廣場前叫囂!剛才的震動就是他所為。目前其他輪值門口的弟兄已經將他給包圍了!同時也驅散了圍觀的群眾!」

⋯⋯,眾摩在此緊皺眉頭,為這起事件感到不安。

當騎士領著亞歷山大等人來到城堡門口時,那摩還在跟騎士對峙,整個摩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哈哈哈!」那摩看見亞歷山大等摩後竟開始大笑,他揚起笑容衝著亞歷山大微笑:「尊敬的摩爾王陛下,我王仁慈給了你第二次的選擇權。只要你肯歸順於我們,莊園全體平民都免於一死。」

「陛下,」克勞小心附耳在亞歷山大身旁說:「他身上有黑魔法的氣息,顯然是被人操縱了。」

「我明白了。」亞歷山大把視線放到那摩身上,「把我的子民還給我,且回去告訴你的主人。我亞歷山大永遠不會投降。」

「⋯呵呵。」那摩忽然停止動作,緊接著奮力衝刺拿出預藏的小刀就往亞歷山大的方向衝去:「我想也是呢!」

「陛下!」

菩提本想直接擋在那摩身前,可誰也沒料到他被菩提擋住後竟把小刀直直的往亞歷山大胸口射去。

危機之下,亞歷山大害怕傷及哈娜而把他護在自己身後,而洛克則把想幫忙擋劍克勞往旁邊拉,自己則硬深深的接下這一刀。

「哎呀,可惜⋯但感覺事情有趣了起來呢⋯⋯」

說完這句話,那摩就像是失去動力,整個摩攤在菩提身上。

「喂!小不點,你沒事吧!」

把攤在自己身上的摩爾交給身旁的騎士,菩提蹲下身子詢問道。

克勞抓起洛克的手查看,鮮血不停的自傷口流出,甚至還有些發紫的現象發生。

「小不點,你這是傻了嗎!學會肉體擋劍了嗎!」

克勞少見的動怒斥責洛克,但後者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了,在陷入黑暗之前他看著亞歷山大和哈娜,頓時安下了心。



0.2


洛克醒來後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了。

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也足夠改變戰場的現況。

DH 的攻勢勢如破竹,已經逼近前哨站了,因此亞歷山大決定御駕親征,並讓菩提安排摩手案中保護哈娜以及他的子女到安全處。

洛克再三強調自己身體狀況已經沒問題才得到隨駕的資格。

重新換上騎士盔甲,洛克站在自鳴鐘前回憶著過往回憶。

清脆的鐘聲響起,亞歷山大從走廊右側走來,他早已換上戎裝準備奔赴前線。

洛克取下自鳴鐘將他放入木盒中交給亞歷山大。

距離出發時間還有些早,於是乎兩摩一前一後走到了城堡露台,眺望整座莊園。

夜色沈默,了無生氣。

此時菩提已經率領三分之一的城堡守衛前往前哨站支援。

而克勞則是跟著哈娜一起帶著莊園裡的老弱婦孺前往避難所。

如今莊園宛如一座空城,只剩下一些騎士和自願站出來保衛家園的摩爾們。

「洛克,你害怕死亡嗎?」

亞歷山大雙手靠在圍牆上,沒來由的提問。

「回陛下,臣怕。但臣更怕屈辱的活著。」

洛克不卑不亢的回答。

聞言,亞歷山大笑了笑:「⋯是啊,誰不怕死呢?」

「請陛下放心,此次我們手中還握有七大聖器,這份力量足以跟DH 抗衡。」

「聖器的力量不是一般摩可以駕馭的,洛克⋯麼麼就拜託你了。」

⋯⋯

「臣,」

看著亞歷山大的背影洛克單膝下跪將劍置於自己面前,腦袋低垂:「願為君而死。」

亞歷山大見狀立刻把洛克扶起來認真的說:「你不需要為誰而死。你生命要操縱在自己手裡。」

「陛下,臣此話並非戲言。莊園能有如今的發展和豐饒,靠的便是陛下您的仁慈和智慧。陛下是唯一能夠帶領大家走出這絕望的北極星(太陽)。」

洛克直視亞歷山大的雙眼,那是如同黑曜石般透測的眼睛,「而輔佐您,便是我(家族)的使命。」

久違的曙光緩緩升起,潔白的日光灑落在兩個摩爾身上,亞歷山大一把拉起洛克,並把身為七大聖器之一的鳶尾花手環帶在了他手上。

「陛下,這⋯」

「這是個好兆頭,對吧。」

戴上頭盔,亞歷山大忽略洛克的拒絕,轉頭說道。

「⋯⋯是的,陛下。勝利的曙光就在不遠處。」

洛克強忍著手臂的劇痛,堅定的如此說道。

最後一批前往前哨站的騎士在亞歷山大的帶領下緩緩走出城堡,炙紅的錦旗隨風飄揚,留下來守城的騎士和居民大聲為他們加油打氣。

洛克跟在亞歷山大後面,謹惕的觀察四周深怕會有如同上次的意外發生。

眼尖的他發現原本應該跟隨在克勞那一路的騎士竟出現在群眾之外,且身上的傷勢很明顯是遭受到了攻擊。

洛克不著痕跡的靠近亞歷山大並用眼神示意對方看向受傷騎士。

很快,亞歷山大就明白洛克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是。也請陛下不要擔心」

洛克默默的從隊伍中退出而來到了受傷騎士身旁。

「你的入伍編號是多少?」

「入伍編號?這⋯。」

見騎士露出慌亂的表情,洛克才排除了對方是他人假扮的可能性。

「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的職責應該是護送皇后陛下以及老弱婦孺前往避難所⋯」

「是克勞守護師派我來的!」騎士不待洛克說完話就急迫的打斷對方,「在護衛任務進行到一半時,埋藏在群眾還有騎士團的內奸向我們發難,克勞守護師跟其他弟兄勉勉強強保護了捷克王子他們,他們甚至還要求皇后陛下得跟他們走才肯放過小殿下他們⋯」

「嘖!」

洛克咬牙,「你回去跟克勞講這時我知道了,讓他⋯!」

一個結實的手刀劈在了洛克的後頸,頓時讓他失去了意識。

騎士笑著拍了拍手。

「嘖嘖,沒有抓到皇后或是小公主,但抓了個行政官也是個不錯的後備方案呢,也不枉費我挨了這一身的傷。」

騎士提起洛克的後領將他拖行到事先藏好的傳送陣。

「好啦,任務完成啦。」

一個響指之後,洛克和那位騎士都消失了,彷彿不曾出現過。


0.3


痛。

這是洛克開始恢復意識後第一個知覺。

緊接而來的則是腦袋的混亂,以及快要窒息的肺部。

他開始掙扎起來,缺氧的狀態讓他掙扎的更是大力。

在經過為首之摩的點頭之後,騎士才抓著洛克的頭髮把他從水中拉出來。

短暫的缺氧讓他咳嗽不止,腦袋也在發脹。

盔甲早已被退下,倒是金色鳶尾花的花環還戴在自己手上。

白色襯衫被水打濕隱約透露出橘黃的膚色,水滴沿著髮絲滴下,再配上因為缺氧而發白的臉色,頓時之間洛克竟呈現出病態美的樣子。

「遠看還行,近看這才發覺我們的行政官閣下也是個小美人呢。」

為首的摩翹著二郎腿,儼然一副勝者的樣貌。

「稍微介紹一下。我的代號是達克。而那位帶你來的兔子先生則是夏德。」達克虛假的向洛克行禮,「真是委屈你了呢。不過你說,這國王陛下待你可真好,竟然還金色鳶尾花交給你來保管。」

達克厭惡的盯著洛克手上的花環,「不過這也不妨礙我接下來所要做的事就是了。」

順著首領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去,洛克心裡暗道不妙。

「你說這國王陛下會選擇救他最得力的左右手?還是他心愛的皇后陛下呢?」

夏德從暗處走來,原本的模樣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是與哈娜十分相像的摩爾,但他卻缺少了哈娜身上的那份正氣以及氣質,可也足以以假亂真了。

「你們想要做什麼!」

「你說呢?」

達克一把抓住洛克的頭髮,將他從椅子上拖下來,被五花大綁的他只能任由對方拖著自己。

「主角差不多也要登場了,我們就來看看這二選一,他會選哪一邊吧。」

『不行,不能讓自己成為莊園勝利的絆腳石!』洛克奮力掙扎,大聲怒斥:「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行政官閣下會不知道嗎?」達克慢悠悠的說:「裝傻可沒有呢。」

殺人誅心⋯

洛克咬牙切齒,試圖阻止對方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被重重的甩到懸崖邊緣,一旁由夏德扮演的假皇后也倒在自己身旁。

而在吊橋對面的是滿臉憤怒的菩提和表情複雜的亞歷山大。

「!」

達克如同提起無機物一樣,三爪緊勒洛克的脖子把他提起。

「你要幹什麼!」

菩提緊張的抽出劍,隨時準備要衝過吊橋要去救摩,是亞歷山大攔住了他,語氣平淡卻又不容侵犯的問。

「你想做什麼?」

「讓全莊園看看你是怎麼樣的一個君主啊,摩摩都有權利知道領導他們的王是什麼樣的吧?」

達克加重手中的力道,引得洛克臉色發白,「就二選一。您是要拯救您心愛的妻子還說您得力的左右手呢?」

「⋯⋯我可以用聖器交換他們兩個的命。」

「陛下,這裡可不存在第三種選擇。我現在可期待您的答案呢。」

沈默在空氣之中蔓延開來,亞歷山大的視線不斷在洛克和假哈娜身上遊走。

此時騎士團內開始有小聲的討論聲傳出。

『國王陛下應該會選皇后陛下吧⋯⋯』

『沒有摩不會救自己的愛人吧⋯⋯』

『應該是了,畢竟論身分跟地位皇后陛下都比洛克行政官高上許多⋯』

『果然嗎,我們就是那種不斷被替換的存在⋯』

『你傻啊,人家是皇后我們拿什麼跟她比⋯』

『連洛克行政官都會被拋棄了,那我們⋯』

『哈哈,炮灰般的存在⋯』

窸窸窣窣的聲音雖不大,但也確實傳進菩提和亞歷山大耳裡。

礙於現在在與地方對峙,菩提沒有要在這時痛罵騎士來自亂士氣的必要,最後他只好大聲喊了一句肅靜來停止這些閒語。

「陛下,這兩位可都是你的『愛人』呢」達克笑嘻嘻,不去理會洛克的掙扎說:「你有所不知,這位行政官可是深深愛著你呢。只可惜你的視線從來就沒有在他身上過。」

此話一出,騎士團又是一陣騷動,菩提連忙出聲呵斥。

感受到亞歷山大的為難,洛克閉上眼吸了口氣,接著吐氣—冷笑。

愚昧!

在次睜開眼時好像作出了什麼決定。

「是的,我愛著我的君王!」洛克大聲疾呼,「就如同我也愛著克勞還有菩提一樣!就像我愛這座莊園!不,我與陛下還有克勞他們之間的關係無法用任何言語來闡述!你妄自猜測就想污衊我和陛下之間的關係?放肆!陛下愛民如子,我也深受陛下和殿下的照顧,豈有介入他們之間忘恩負義的想法!」洛克絲毫不給對方插嘴的機會繼續說:「今日!我便為陛下爭得一份照向未來的曙光!」

洛克趁達克不備之際直接咬著對方的手,接著用勁全身的力氣向懸崖倒去。

「洛克!」「小不點!」

「你這瘋子!放手!」

就在這瞬間,洛克覺得自己的感官都被放慢了好幾倍,他看到菩提驚恐的神情跟他那伸出想抓住自己的右手;他也看到亞歷山大奔向自己慌亂的神態。

『如魚得水⋯水失去了魚便如同一攤死水,但這魚所擁有的水可不只我一摩⋯』

洛克緩緩閉上眼,感受這失速的墜落感。

幾乎是轉眼間的時間,洛克和達克就已經消失在山谷之間。

扮演成哈娜的夏德被這突然起來的轉變给嚇的露出馬腳。

菩提一聲令下,騎士團立刻跨越吊橋要將夏德給控制住。

當克勞帶傷趕到前哨站時,菩提已經把夏德壓下去了。

「我都看見了⋯」克勞靜靜的站在菩提身邊,「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剛剛發生的事情在莊園各處投放⋯」

「是嗎⋯」

紅色的披風與長髮肆意飄蕩,菩提按耐不住自己悲傷的心,朝著樹幹重擊。

「可惡!可惡!可惡!」

菩提一下又一下打在樹上,但更多的是打在他們這兩個青梅竹馬的心頭上。

「菩提、克勞。」亞歷山大踏著沈重的步伐,眼神裡盡是哀戚與茫然。

「「陛下。」」

「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我們悲傷了。經過這次事件DH 必然會有其他動作,三天之內我們必須得要重振旗鼓。」

「「是。」」

⋯⋯

深夜。

亞歷山大站在前哨站的看台上,而克勞則站在一旁不遠處。

「⋯⋯克勞,你認為那摩說的真實性有多少?」

沈默,克勞搖了搖頭:「陛下,臣曾在聽說過在遙遠的東方,一位剛有名氣的將軍得到了一位行為不檢但卻非常有才華的軍師。他倆之間的關係非常親密,就如同知己一般。出外同坐一輛馬車,宴席上軍師也總會坐在將軍旁,甚至向來嚴於治軍的將軍在聽到別摩對於軍師的行為表示嚴治時,將軍也是笑笑,對軍師網開一面。⋯只可惜軍師英年早逝,在他死去後將軍哭著說世界上再也沒有摩了解他了。後來,後人總認為他們是互相喜愛對方才如此,但臣卻認為不然。他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和想法,所以才能夠如此,他們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對方。就如同您和洛克一樣。」

「⋯⋯我明白了,先讓我靜一靜吧⋯」

「是⋯」

待克勞離開後,亞歷山大踏著沈重的步伐來到懸崖邊緣將手中的向日葵花束丟下,「失去了太陽的向日葵,如今也失去了他的方向,在歲月中慢慢枯萎。這樣,便足以了嗎?」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他只留下了無限的嘆息和啜泣聲在峽谷之中流蕩。


【摩爾歷4707年,洛克行政官慷慨就義,而在摩爾王八世的帶領下,莊園終於打贏了這長達一年的戰役⋯⋯】




04.


在這雲霧繚繞的沼澤地,每一吸一口氣都感到困難,小摩爾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身著白袍的摩爾。

「你⋯」

「你是從莊園來的?」

搶先小摩爾的問話,白袍摩打量著眼前的摩爾皺起眉頭:「你就這樣單獨走進禁地?」

「呃⋯不⋯我是跟瑞琪團長還有真理一起⋯不對!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啊!你到底是誰啊!」

小摩爾直探頭觀察白袍摩的長相。

對方有著米白色的頭髮、綠色的雙眼、年齡大概座落在二十到三十初左右⋯⋯

嗯,是個年輕又好看的橘摩呢。小摩爾暗暗下結論,不過他沒聽說過還有摩爾待在黑森林裡。

「瑞琪⋯?他已經成為能單獨一面的騎士團團長了嗎?」

「先生,你認識瑞琪團長嗎?」

「⋯⋯不,我不認識。」抓住小摩爾,白袍摩就把他往傳送陣那邊拉:「這裡不宜久待,你先回去莊園吧,我會找到瑞琪的。」

「好冰!等等,我是不會拋下瑞琪團長還有真理自己先離開的!」

小摩爾索性雙腳直接頂在地上,跟白袍摩產生拉鋸戰,這也導致了自己吸進沼氣的速度更快了。

在意識陷入昏迷之前他看到了那白袍摩無奈又緊張的樣子。

⋯⋯

當小摩爾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類似於聚落的地方了,而瑞琪團長還有真理安心的說著你終於醒了,在他們身後則是還有一個長像奇特的生物。

「嗚⋯瑞琪團長⋯真理⋯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瑞琪小心的把小摩爾扶起來,「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葉精靈他們的聚落了。你跟我們分開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嗎?」

「是R送他過來的!」

不待小摩爾回答,那名為葉精靈的生物就開心的說:「R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摩爾了!」

「R?是指RK嗎?」瑞琪問道。

「我覺得不是,除非他又扮成了哪個有米白頭髮又是綠色瞳孔的摩,要不然應該不是他⋯」

「楓葉,你說的R是誰啊?」真理困惑的問:「黑森林裡面應該沒有住任何的摩爾了啊。」

「R是例外!他都會跟我們講好多神奇的故事,甚至還會彈奏樂器給我們聽!」

兩摩ㄧ拉姆頓時對這位居住在迷霧沼澤的摩爾更是好奇了。

一提到R楓葉就停不下來,到最後還是村長開口才讓他停下來。

「呵呵,這孩子⋯那就請你們好好休息了。」

村長離開後,小摩爾還想跟瑞琪團長討論現況,可迎面撲來的香氣頓時讓摩混混欲睡,這一睡下去已到隔日。

早上,他們追問村長是否知道聖器的下落,被對方否決後,小摩爾與瑞琪分開詢問其他木精靈使否知道聖器,但都得不到結果。

這時在聚落邊緣,小摩爾看見了昨日的白袍摩,他兩步併作三步,氣勢之凶,一度讓對方以為他是要來打架的。

「R先生!你有聽過聖器或是不滅之燈的下落嗎!」

「⋯⋯為何你需要聖器?戰爭還沒結束嗎?」下意識摸向自己空蕩蕩的手腕,白袍摩搖了搖頭:「不,這不應該啊⋯」

「戰爭?什麼戰爭?」歪著頭,小摩爾滿頭問號。

「⋯⋯,忘記這事吧。是的,我知道不滅之燈的下落。但比起不滅之燈,我想你更應該要擔心燈芯的部分。」

「燈芯⋯什麼意思?」

「來自四方的援手⋯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也會暗中幫助你們的,只是你們得要多注意葉精靈他們⋯」

小摩爾看著眼前的白袍摩似乎有話想說,卻又開不了口,於是便主動提問:

「R先生,您是不是有話想說或想問?」

「⋯你這樣也太沒警覺心了。」

「但您看起來不像壞人啊。」

「⋯⋯陛⋯國⋯現在的莊園是什麼樣子?」

再三調整了自己的問題,白袍摩如此問道。

「嗯⋯很快樂!」小摩爾露出開心的表情,激動的說:「大家都會互相幫忙,在國王陛下的帶領下大家都過的很開心!」

原本緊皺的眉頭和緊繃的肩膀都鬆了下來,白袍摩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是嗎⋯太好了⋯」

小摩爾還想多問些什麼,卻被白袍摩阻止。

「等你們發現燈芯的秘密時,我會在出現的。這事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語畢,白袍摩一個轉身就消失在迷霧之中⋯⋯

「名字裡有R的特性就是神出鬼沒嗎?」小摩爾看著迷霧喃喃自語。

在夜裡,他們發現了葉精靈的秘密,次日早晨去找村長問話時被村民揭穿進而被困,在小摩爾與瑞琪的合作下打破結界。

村長向他們展露十五年前戰爭的事情,並說的若是可以解除他們族人身上的詛咒他便願意透露聖器的相關資訊。

而作為即便有了白袍摩的擔保,村長仍暫時扣下真理留在了村裡⋯

再之後,小摩爾頭都要忙暈了先是藥康康說自己可以幫忙前提是要尼克的藥膳湯作為交換,接著又是一個被稱作姑姑的六角龍⋯

一臉長串的事情讓他差點忘記白袍摩的事,直到他們查到燈芯的去向,準備跟村長坦白時,被藥康康和白袍摩給打住才讓他想起這事。

「⋯⋯你們感情不好?」

「這是能好的嗎?」

無奈的嘆息,白袍摩緩緩脫下帽兜說:「你長大了呢,瑞琪。」

瑞琪不解的看著對方,可原本的平靜逐漸變為震驚和不可置信,他喊出了那個十五年前就應該死去之摩的名字:

「洛克行政官!」



05.


沈默在空氣中無限衍生。

洛克平淡看著小摩爾帶著楓葉和柳葉走出這禁錮了他們十幾年的牢籠,回憶湧上心頭。

幾年前,在岸邊醒來時,他很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只是不確定他究竟是淹死的還是因為掉下來時撞擊造成的大量出血而死的。

可結論仍就是死亡。

所以當自己從迷霧沼澤醒來時,是感到震驚的。然而重生的喜悅沒有持續多久,現實就狠狠的賞了他一巴掌—他沒辦法離開迷霧沼澤。

於是乎花了點時間,終於跟木精靈達成友好關係,才進而理解自己的狀態是因為不滅之燈的所造成。

於是乎,他每日就是撰寫各種行政方案希望有朝一日能將其送出去,在不然就是坐在迷霧沼澤最高處看向莊園的方向以解鄉愁。

村長把藥水舉到洛克眼前,像是慈祥的老爺爺一樣:「孩子,去吧。別讓自己留下遺憾。你的老朋友會很開心的。」

洛克搖頭,「不,我的出現只會讓他們陷入過去。這對他們任何一摩都沒有幫助⋯就讓我⋯停留在過去就好。」

村長知道洛克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改變因此他也只是陪著他站在沼澤邊眺望遠方。

瑞琪偷偷換來真理窸窸窣窣的交代了一些瑣事後,便帶著幾分的歉意看向洛克。

待小摩爾帶著楓葉和柳葉回來時已是隔日清晨的事了。

兩個小傢伙回來後就圍在村長身旁說著自己所看見的事物,此刻村長的笑容是和愛且慈祥的,他寵愛卻又不捨的摸著他們的頭。

「乖,你們先去睡一覺好嗎?睡醒以後一切都會變好的。」

目送他們離開後RK和瑞琪接連現身,小摩爾對此大陣仗感到不解。

「你只需要靜靜的看著就好。」

隨著村長驅動咒語,洛克的身軀也開始產生了變化。

「謝謝你們。這是我作為洛克,一個平凡摩向你們的感謝。」

洛克鄭重的看向瑞琪還有小摩爾:「莊園就交給你們了,我⋯」

「洛克!」

不該出現的聲音打斷了洛克的話語,也打破了他最後的堅強。

菩提還有克勞,甚至連亞歷山大都來了。

他們氣喘吁吁的但目光卻如鷹看著洛克,生怕自己會錯過見自己好友的最後機會。但後者只敢背對著他們,就怕自已的淚水被他們瞧見。

「小不點!」

「 洛克。」

「洛克⋯」

三個不同的叫法,三個不同的語調。

十幾年來的思念都包含在了裡面,原本已經失去溫度的胸口再度溫熱了起來。

他一把抹掉淚水,在自己完全消失前奮力轉身露出那不屬於行政官或騎士最放肆的笑容。

隨著咒語的尾聲消失,洛克的身軀也化作點點螢光飛向空中,徒留下一朵格格不入的向日葵在迷霧沼澤盡情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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